我一定要趁着现在身体还有残存的力气,找到一条生路,不然这么等下去的话,结果肯定是葬身在这茫茫的白雪之中。

想到了这里,我把刚刚憋在胸口的那团气咽了下去,整理了一下情绪之后,开始仔细地观察了四周一圈。

石俑明明是到了这崖壁前面就消失了,可为何没有在崖壁上面找到入口呢?

难道这入口,也需要通过机关来打开的吗?

我抖动了一下在扎在雪地里,已经冻得发麻的腿,然后朝着崖壁尽量地靠近了些。

崖壁上面都是凹凸不平,一块块突兀地裸露在外的石头,我端详了许久,却看不出丝毫的端倪。

奇怪的是,这谷底眼之所及都是皑皑的白雪,但这崖壁之上却只覆盖了薄薄的一层冰霜。

难不成,这崖壁上还有什么特殊的性质,能够让冰雪不在其上面积聚吗?

这一层薄冰霜下面覆盖的,到底是什么呢?

我忽地有一个想法,既然到了这个地步了,何不破釜沉舟地赌一把。

下定决心之后,我将背包里两个热水壶全都给拎出来,然后朝着崖壁上石俑尽头的正上方一淋。

原本我是想着将崖壁上的薄冰霜给化开,看看里面的石头上有没有什么机关。

但是,让我始料不及的是,两壶热水浇了上去,这崖壁上原本看起来很是细薄的冰霜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依旧该怎样就怎样。

这就让我有点难以理解了,即便这冰川再怎么厚,这热水淋上去,没办法消融它的话,至少应该还会有一阵白烟的嘛。

可这什么都没有,两壶热水像是被冰川给吃掉了那般,怎么可能呢?

这下子连热水都没有了,难道就真的只能等死吗?

我不死心,整个人几乎是趴在崖壁的薄冰霜上面,然后不顾上面的冰霜沾得掌心痛得不行,在上面不停地敲打着。

突然,我灵机一动,觉得自己忽略了一个最重要的细节。

刚刚我摸到的这些人俑,全都是淹没在雪地里的,所以说,如果人俑的尽头处有什么入口的话,那也应该是与人俑处于同一水平面上的。

而我现在所站的这个位置,因为地下积雪的缘故,应该是比人俑高出了大概一米左右的距离。

因而,如果要在崖壁上找到入口的话,那么就不应该从我现在这个角度上去寻找,而是应该趴下来,在崖壁和积雪的交界处探索。

想到了这里,我不由得在心里暗骂了自己好几声,而且由于刚刚的冲动,导致了现在身上一丁点热水都没有。

没有多少时间和体力可以耽搁了,我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弯下了身子在崖壁和积雪之间的交界处不停地扒着。

终于,我看到了手下面掺杂着我的鲜血的雪堆里面,似乎有一个小洞孔出现了,洞孔的里面,按照目前的判断,应该是有些许空间的。

这一希望的出现,给了我无限的动力,我顾不上掌心被锋利的冰川给割得满是口子,一心只想快点将洞口挖大一些,让自己可以钻进去。

毕竟在死亡面前,其他的一切磕磕碰碰都是不足一提的小伤。

洞口的积雪渐渐地被我扒开了,我趴在外面,隐约能见到洞穴里面也立着一尊人俑。

就是这里没错了。

我心里有点兴奋,肾上激素促使我的手速也变快了。

没过一会儿,我就在厚厚的积雪里面挖出来一个可以容许我的身体转过去的小洞口了。

我没有任何犹豫,将身上的背包先取下来扔进去,然后猫下身子,整个人穿了过去。

不知是否因为山谷里面积雪的遮蔽作用,洞穴里面几乎是处于完全的黑暗,我的视觉从满是白色一下子就切换成完全的黑暗,眼睛没办法瞬间就适应,所以出现了暂时性的暴盲。

不知道是先天性的基因病变还是什么疾病因素,反正这种情况在我身上经常出现,但是只要闭上眼睛稍作休息一小会,眼睛就会自动恢复正常,所以我没有多在意,就是习惯性地将眼睛给闭上而已。

闭上了眼睛之后,感官上的神经可能有点迟钝了,这就使得触觉上的神经变得敏锐起来。

虽然我暂时不知道这洞穴到底有多大,但是从目前的感觉上来判断,洞穴应该很深,而且这里面温度比洞穴外面高很多,几乎是出于人体最舒适的气温,可是却很干燥,就站了这么一小会,我就已经觉得自己的喉咙和鼻腔干得不行,身体开始频频发出要喝水的信号了。

我就这样一动不动地站了大概五分钟,估摸着视网膜应该是休息够了,才缓缓地将眼睛睁开。

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却差点被吓尿了。

在我的前面,正正地立着一尊人俑,但是不知为何,人俑脸上的眼睛耳朵鼻子都被人给挖走了,它大张着嘴巴,双手往前长伸,脸上那副狰狞的模样,像是是与我有血海深仇,下一刻就会将我给吃了那般,

我刚想骂一句不知那个缺心眼的将好好的一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