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好像跟你不认识的吧。”我说道。

“文森,我知道,他们为了拆散我们,用了极端的手段,你忘了我没关系,我记得就好了。”女子说着,居然朝着我往前走了一步。

我吓得立刻就往后退。

文森。

看来她是见我当成了父亲。

只是,这女子看起来年龄与我相仿,又是在这深山之中,为何会与父亲有纠葛呢?

“这些年来,我一直舍不得走,我知道父亲使用了很多方法想让我走,可是,我知道,总有一天,我是能够等到你的。”女子说道。

难道老头所说的执念,就是这个吗?

这到底是哪里跟哪里啊,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不是说是老头跟爷爷之间的恩怨吗?为何突然间又变成了父亲和眼前这个“女鬼”了呀。

不过,眼前这种情形,我一定要顺势而为,先保住自己的小命才重要啊。

“可以问一下,你叫什么名字吗?”我低声地问了一句。

心中暗自感慨啊,没想到我周沧居然有一天能够与女鬼对话上了呢。

“我叫玉京子。”女子缓缓地说道。

玉京子,这么别致的名字啊。

“小玉,”我违心地喊了一句,“既然我你也见到了,也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这样的话,你能够安心地走了吗?既然此生已经是人鬼悬殊了,那么就等来世吧。”

“文森,你要记得,当光开始变暗,黑暗开始生长,你知道的地方,看起来很虚幻,有一道光在你的心灵里,在寒冷中依然闪耀,带着真相,承诺永远在我们的心中。”女子说着,身体的轮廓渐渐地淡化了,直至消散。

“小玉,”我喊了一声,疾步地往前跨了一大步。

但是,躺在地面上的陈默绊了我一下,让我整个人都往前扑了过去。

然后,我猛地在雕花大床上面坐起身来。

而身旁空无一人。

陈默,躺在地面上,是我梦中的那个位置。

我的后背骤然间就出了一阵冷汗。

难道不是梦吗?

我没有去管顾地面上的陈默,而是立即从床上面弹起来,然后跑到了窗台边上,一把就将窗帘给撩起来。

但是,院子里除了堆在角落里的那一堆干柴之外,其他的就什么都没有。

祭台、老头,还有那些袅袅上升的香烟、摇曳的烛台,什么都没有。

难道,真的只是梦而已吗?

但是,地面上的陈默又该如何解释呢?

我从窗台边上走回来,然后将矮圆桌上面的煤油灯给点燃了。

瞬间,整个房间都被橘黄的的灯光给填满了。

躺在地面上的陈默应该是被我的动静给吵醒,嘴巴里发出嗯呀一声。

“陈默,你感觉怎么样了?”我蹲下身来,将陈默给扶起来。

陈默用食指揉了揉太阳穴,然后说道:“我怎么会睡在地面上呢?头好痛,好像有两条锯齿在里面干活一样。”

可能是你梦游了吧。

我没有将自己的梦境给说出来。

“梦游?”陈默有点疑惑地看着我,然后站起身来。

“不知道啊,我随口一说而已,因为我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见到你在地面上了。”我说道。

“怎么这么奇怪,从小到大,我睡觉的时候,都是很安分的。”

陈默的头应该还很痛,因为他一边在跟我说话,一边还在用食指不停地揉着太阳穴。

“陈默,你还好吗?”我在暖瓶里倒了一杯热水,然后递给了陈默。

“我没事,就是觉得很奇怪,为何好端端的会睡到地面上了。”陈默接过的水杯之后,还是一脸不相信地说道。

“这个我们暂时不管了,现在要开柜子吗?”我说道。

其实我的心里头已经有点迫不及待地想知道柜子里面到底有什么,因为那个女子,还有她临走的时候说的那段话,现在还一直在我的眼前晃动着。

“开。”陈默说着,就用手端起了煤油灯,朝着柜子边上走了过去。

我跟在身后,心里头有点忐忑。

“周沧,灯你拿着,我来将门给打开。”陈默说道,将煤油灯给我递了过来。

我接过煤油灯,看着陈默双手对着红木大衣柜一托,衣柜的两扇门一下子就掉了下来。

采药人(七)

虽然是我在给陈默掌着灯,但是,因为刚刚想要卸下衣柜门的缘故,所以他几乎是整个人都堵在了红木大衣柜的前面。

所以,即便是现在衣柜的两扇门都给卸下来了,我仍旧是没有办法看清楚衣柜里面的情形。

但是,陈默却一下子整个背都僵硬了。

我看到他的手微微的像是在颤抖着。

“陈默,衣柜里有什么啊?”我问道。

但是,陈默却没有直接回到我,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