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长条状的东西,也被顺手放在了沙发上面。

王叔一边说着,一边给拆开一对新拖鞋,并且放在了我的脚边上。

这个时候,我才感觉到了一阵冰凉从脚底透上来。

实际上,他的这一举动,还是有温暖到我的。

让我恍惚之间,好像见到了奶奶那般。

“没有,不是经常出现。”

我干嘛要跟你说实话,反正你也没有打算将事情全部都跟我说。

回答王叔之前,我的心路历程就是这样的。

“可是,我总觉得你的状态不大对头。”王叔的眉头紧拧着说道。

“我的状态不对头,那如果这样发展下去,会有什么后果呢?”我仍旧是不死心,所以又换了另外一种方式追问了一句。

“沧儿,我现在真的还不能够告诉你,时候未到,如果你提前知道的话,会害了你的。”王叔说这话的模样,让我想到了四个字i,那就是苦口婆心。

只是当下这些话,我一句都没能听进去。

“周蓝给我发短信了,让我带着权杖去见母亲最后一面,在明天天黑之前。”我口气有点冷淡地说道。

“狼子野心,”王叔听完我的话,低声地说了一句。

声音不大,却是带着狠劲的,这点却让我颇为意外。

“王叔,您是如何知道权杖的存在的,还有这权杖被我遗忘在大山之中的呢?”我看了一眼权杖,然后换了一个话题。

“是派出所的人通知我去拿的。”王叔轻轻地说道,语气一如既往的平和,并没有因为我态度的傲慢而生气。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放在沙发上面的权杖给拎起来,随后递给了我。

我接过权杖,将包裹在上面的黑布扯开,心里头有一种失而复得的欣慰感。

“原本我也是要去占里的。”王叔说着,在沙发上坐了下去,自己给自己泡了一杯龙井,“你当时被警察带下山的时候,我的司机刚好瞥见了一眼,他跟随我多年,知道你这个人的存在,所以我才会出现在派出所。”

我还没有问出口,他似乎就已经开始在给我解释了。

“这也太过于巧合了,爷爷曾经说过,这个世界上所有看似的巧合,其实都是有人故意而为之的。”我轻蔑地回了一句。

“这个老周,死了还不忘了编排我。”王叔有点无奈地笑了一下。

“如果做人坦坦荡荡的话,又何须害怕别人编排呢?”

被我这么一说,王叔突然抬起眼来看着我,脸上满是无力感。

被他这么一看,我瞬间就有点心虚了,自己这样对待一个老人家,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况且如若不是他的话,我现在可能还被人家扣留在派出所里头,说不定会给安上一个什么偷盗文物的罪名呢。

“王叔,我只是想让你把所知道的关于这件事情的东西都说出来,既然将来大祭的人是我,而且我们还有对在,不是更应该让我知道所有的一切,所谓知己知彼,才能够百战不殆么?可是为何你们要一直遮遮掩掩地瞒着我呢,这很难让我不怀疑,你们每一个人在这件事情里头,都是各怀鬼胎的。”我一下子将自己心里头的所有想法都给说出来了。

听完给我的话,王叔低头沉思了。

我一下子觉得好像有戏,王叔应该是被我说动了。

而且以我从小到大跟他的接触来判断,他并非能够藏话的人,向来都是有一说一、坦坦荡荡的。

可是,让我失望的是,王叔沉思了半响之后,抬起头来说道:“沧儿,我考虑了很多,还是不能够对你和盘脱出,这是我对你爷爷奶奶的承诺,要信守这个秘密,直到大祭的开始。他们这是在保护你,你要理解他们的苦心啊。”

“王叔,是跟我这种神情恍惚,动不动就会走神的情况有关是不是?”我问道。

“是的,但是我真的不能说,这是在保护你的安全。”王叔看着我说道,我能够感受到他的无奈,还有那种迫切地想要我好的心情。

“好的,王叔,我知道了,在举行祭祀之前,我不会再为难你的。”我有点低落地说道。

“沧儿,你放心,我一定会护你周全的,也一定能够护你周全的。”看到我垂头丧气的样子,王叔急忙地站起来说道。

“我知道的,从小到大,您那么疼我。王叔,我乏了,先回房间休息。”

我说完之后,便拿着权杖,离开了王叔的屋子。

房间里的灯还亮着,可是我却连关灯的力气都没有,一下子就倒在了床上面。

自己的身上到底还有多少的秘密,这些秘密到底牵扯到什么重要的东西,以至于爷爷奶奶这样的不放心,在有生之年就已经将自己托付给了王叔,让他信守着这一个秘密。

既然是我的事情,为何又不能让我知道呢?

突然间我觉得自己好累啊。

陈默没了之后,身边似乎连一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