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致风摆了摆手:“不怪你,人无完人,有得就有失,不是每个人都像我一样完美。”

易和:……

问不出什么东西,无获而返。

贺致风收起不正经,整理了一下仪容仪表走出段博淮的办公室,完全不见在办公室坐没坐相站没站姿的贺少爷。

聂泽已经习惯他人前人后两个模样。

电梯门一关上,贺致风等不及问:“段博淮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

聂泽说:“每个人心里都有秘密,不见得都要说出来。”

贺致风坦言:“我对你们没有秘密,咱们三穿同一条裤子长大,这么要好,我什么都和你们说。”

这点倒是真的,贺致风连一点鸡毛蒜皮的事都要发到群里,比如他家隔壁那只狗发情了,在他家门口标记。

“你就算了,心眼就这么大,藏得住什么事。”聂泽说,“反正到时候他总会告诉我们。”

贺致风虽然没心眼,但一猜一个准。

“人心里的秘密无非就是那几个,七情六欲总有一个是。”

等聂泽和贺致风离开后,易和将重要文件放在段博淮面前。

“段总,这是李家给严先生所有资产。”

段博淮翻开文件,只有一页,并且一页都还没有写完。

李家这么大个家族,家业没有一个本子都写不完,这么一点只占了冰山一角。

段博淮一眼扫过,目光停在了那两处房子上:“他签了?”

易和点头:“严先生当晚就签了。”

没任何背景,亲生父母去世,李家一边倒,假少爷势力一家独大,忽视真正的少爷。

孤立无援的一个人就算反抗,作用也是微乎其微,只能逆来顺受。

温水煮青蛙,这点东西来当封口费也挺好。

收下这些起码比严瑜现状好。

“还剩下几门考试?”段博淮问。

易和打开简辰给他的星标文档:“今天考了专业课还有体育,剩下五门考试,全都集中在下个星期。”

易和看到下面的成绩,下意识地说:“严先生平时成绩很好,复习也很用功,这一次考试对他来说应该很有把握。”

在严瑜拒绝他的期末复习的时候,段博淮知道他对自己很有把握。

学业和兼职兼顾不容易。

段博淮想起第一次见严瑜的场景——

严瑜眼神单纯地看着他,很有礼貌地朝他挥手打招呼,仿佛不知道自己是被抛弃,乐呵呵地像只欢乐小狗。

那双满是老茧的手小心翼翼扶着他的手臂,烫伤,划伤,好几处伤口……

一月一次的段家家宴就在下个星期,段博淮准备带严瑜回段家。

易和提前将这件事告诉了严瑜。

在车上的严瑜听到这件事手一顿,抬头:“回段家,我也一起?”

易和笑笑:“这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家宴,严先生不必担忧。”

不是担忧,而是惊喜来得猝不及防,都见家长了,这不是证明订婚结婚就快来了。

他终于不是黑户了。

这是严瑜第一次参加所谓的家宴,也是第一次见家长,没什么经验。

“需要我准备什么吗?”

成绩单,奖状,工作经历什么的。

“你什么都不需要准备,段总会准备好一切,你只需要开开心心出席就好。”

严瑜一下子就安心了,他只要准备好胃口好好吃一顿就好。

第一次觉得有靠山的感觉就是好。

严瑜继续看复习资料,问:“这次家宴大概有多少人?”

易和为严瑜解惑:“段总不去的时候人数不稳定,在20到40人这个区间,段总出席家宴,全部到齐65名。”

严瑜猛地抬头,怎么还有应到人数和实到人数,其实你们段家是个军营吧。

65人,比班里的人数还要多,两年了人都还没认齐,这65人让他怎么认。

“段家家大业大,我不知道该怎么叫人。”

易和说:“你跟着段总叫人就好。”

严瑜在心里给段博淮竖起了大拇指,记忆力真好,65人称呼和脸都对得上。

看来他得全程都跟紧段博淮,不然丢队,可能会被那65人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大学生期末周终于结束了,在结束最后一门考试后,严瑜在班里听着辅导员说着放假事项。

会议结束,除了严瑜所有人都迫不及待回宿舍收拾行李。

严瑜背着书包走出教室,傍晚热气消散了些,日照西斜,他站在六楼走廊没忍住抬头深呼吸。

大二完美结束,上辈子他根本没命活到这个时候。

如今贪得的时光又让他不满足,他才二十岁,还有大把时光,大学毕业,找工作实习,稳定工作,有个美满的家庭……

哦,忘了,美满家庭已经提上日程,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