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会问起这问题来,摇摇头,说了句没有,然后问道:“您怎么问起这事了?”

她帮不上朱棠的忙,也没有过多的去关注。她有时候也觉得她太过冷血,但她无法共情,她走的路是她自己的选的,是好是坏,都得走下去。

佟姨犹豫了一下,说道:“前些天她往家里打电话了,但只说了两句就挂了电话。老太太有点儿放心不下,就让我问问你。”

朱棠是什么样的人这几十年已经看清,她过得好时消失的无影无踪,这时候打来电话,虽是未说什么,但也肯定是遇到了难事。

老太太虽是怨这媳妇,但到底是心软善良的人,还是放心不下。

程敟没想到朱棠还会往家里电话,沉默了一下,说道:“她的事您让奶奶别管,也帮不上她什么忙。”

她的语气冷淡得很,佟姨本是想问她朱棠出什么事了的,但想起见到她时她的样子,知道程敟说得没错,她同她们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即便是有什么事也不是她们能帮得上忙的,于是什么都没有再问,只叮嘱天气冷让程敟照顾好身体,便挂了电话。

程敟飞回济城时已经是晚上了,她回来谁也没告诉,但往外边儿走时竟然看见了周驰莘。他在人群里站着,手里拿了一束鲜花,见着她便朝着她挥挥手。

程敟纳闷他怎么来了,快步的上前去,她还没说话,周驰莘就将鲜花塞到了她的怀里,拿过了她的行李,笑着说道:“累了吧?”

程敟说了句还好,问道:“你怎么来了?”

周驰莘笑了起来,边领着她往停车场的方向走边说道:“本来应该是我二哥过来的,花也是他买的,但他临时得见一重要的客户,于是便让我过来了。他是不是做了什么事让你不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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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要是什么事儿都没有,他怎么会突然买鲜花接机。

程敟不太自在,矢口否认,说了句没有。

她还没有吃东西,邵洵在外边儿应酬,索性便同周驰莘在外边儿一道吃了再回去。

江家的事儿,邵洵不提,程敟也从未问过。她知道,以邵洵的性格,问了他也不会告诉她。这下同周驰莘在一起,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起来。

江家所有人都同她无关,唯独她的母亲,无论如何,她都是希望她能过得好的。

从周驰莘的口中,她才知道江家那位长辈的事儿复杂,一年半载以上也再正常不过。前段时间江家人现在还想着四处奔走,但即便是有着血脉亲缘,人情也同样比纸薄,奔走无果后这段时间各房也只知道为自己打算,害怕自己会被牵连。

唯一同那位感情比较深的江意云因为江氏破产,背了一屁股债自顾不暇,而且他的身上同样有见不得人的东西,自然也无法帮上忙。

朱棠的事儿在周驰莘这儿不算是什么秘密,程敟提及她同那孩子住宾馆时,周驰莘一点儿也不惊讶。告诉程敟,那位的心思深沉老谋深算,不会没有安排。他之所以孩子那么大都没结婚,估计就是防备着这一天的到来。他又怎么会没安排。

朱棠同小孩儿过得那么落魄,估计也是他想要保全她们的伎俩。一个锦衣玉食的富太太,突然流落到要靠自己谋生,即便是将她带去盘问,估计也只会觉得盘问不出什么来。更何况他们没结婚,只会更可怜她,为人生儿育女,到最后连名分也没有一个。不过也算是因祸得福。

周驰莘的分析条条有理,程敟听后点头。两人并未在这话题上停留,周驰莘转移开了话题说起了别的事儿来。

邵洵十一点多才应酬回来,一身的酒味儿。程敟上前给他拿鞋时就被他给搂到了怀里,咬着她的耳朵说道:“出差那么久,故意报复我是吧。”

程敟要挣开他,让他去洗漱,却被这人认为是再嫌弃他,将她抵在门上吻得晕头转向,然后将她也带着往浴室去了。

两人大半月没有见面,明明累极了,但程敟却睡不着,躺在床上头邵洵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起话来。

即便是结婚有那么长一段时间了,两人之间的交流并不多,说的都是些有没的的事儿。比起聊天,邵洵更喜欢床上的交流。

今晚也仍旧是程敟说得多,邵洵翻看着杂志,时不时的应上那么两句。眼看着年关就要到来,今年又是两人刚结婚,怎么都是要在一起过年的。但过年得在哪儿过,程敟到现在都还没拿定主意。

留在济城过年,老太太和佟姨怎么办?但如果回老家过年,邵洵的父母怕是不会高兴。

而各回各家么,这人肯定是不会答应的。

程敟想不出个好办法来,只得将这话题抛给了邵洵。

她头疼的事儿看在邵洵眼里完全不是事儿,他慢条斯理的说:“离过年还早,你想这些是不是早了点儿?”他不等程敟说话,又继续说道:“就在这边过年,新房那边已经能住了,到时候把他们都接过来一起过年。这点儿事情有什么好烦恼的?”

这点儿事情是没什么好烦恼的,问题在于,她到现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