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纷飞,给远处的建筑蒙上了一层刺目的雪白。

&esp;&esp;陆闻川的眼睛里盛满了远处的晦暗,他觉得自己很累,手里的玫瑰花沉甸甸的,泛着即将腐烂的气息,口袋里的盒子硌得手心很痛。

&esp;&esp;他说:“江昀清,我们就这样吧,我实在是……没有办法说服自己了。”

&esp;&esp;那之后,陆闻川有将近一周的时间没有回家。他没有说要赶江昀清出去,但江昀清很有自觉,分手的第三天便找好了房,直接搬了过去。

&esp;&esp;搬走时,他还给陆闻川发了条消息,说自己找到了合适的地方,这段时间打扰他了,希望他以后一切顺利。

&esp;&esp;陆闻川没回,江昀清便任由那条信息沉寂了下去。

&esp;&esp;江昀清搬到了新的地方,和陆闻川的小区隔得不远,拉开窗帘时能看到很多相同的景致。

&esp;&esp;分手后的江昀清比以前还要沉闷。陌生的房子成了他的壳,他几乎不出门,每天躲在里面,一天二十四小时,有一半的时间都躺在床上,但每天入睡的时间却不足四个小时,失眠成了他的常态。

&esp;&esp;江昀清不在床上的时候就会尝试拉开窗帘画一画外面的风景,因为精神不集中,他很少有产出,通常情况下,一幅画花一周的时间都画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