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倾过身来,舌尖分开他的嘴唇,小半颗没化掉的冰淇淋球顶进来。

&esp;&esp;年晓米有时也奇怪自己。没谈恋爱前,他觉得口水有点恶心。接吻那时在他的心目中只是嘴唇之间的事。而现在他吃着沾满对方唾液的东西却没有一丁点儿厌恶,相反的,满满都是羞怯的幸福。

&esp;&esp;他抬头望着沈嘉文,脸上红起来。

&esp;&esp;沈嘉文把自己的皮手套丢给年晓米:戴上。你手好冷。

&esp;&esp;年晓米顺从地接过来戴好,把双手插进袖口,安安稳稳地靠坐在椅背上。

&esp;&esp;沈嘉文检查了一下他的安全带,把空调开大了些,发动了车子。

&esp;&esp;晚上回去时两个人照旧没什么精力说话,年晓米没工夫再纠结不洗澡就上床睡觉会把细菌弄到床上,脑袋一沾枕头就掉进了黑甜乡。睡着前最后的感觉是男人从身后抱上来,胸膛宽厚而温暖。

&esp;&esp;早上他醒来时沈嘉文已经带着宝宝离开了,年晓米看了眼床头的小钟,差点从床上掉下来。他胡乱套了衣裤匆匆往外跑,在冷风里飞奔时心里满是怨念,为什么男人出门时不叫醒他啊。

&esp;&esp;踩着钟点赶到单位,同事大部分已经来了,好几个人聚在一起,不知在聊什么。年晓米笑着向大家打招呼,众人回头看见他,忽然都不说话了,各自散开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