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疼得他弯了一下腰。

&esp;&esp;梁慎言站起来,凳子在地面刮出声音,走到程殊身后,牵住他的手,“检查结果不差,后续治疗虽然有点麻烦,但配合治疗就不会有大问题。”

&esp;&esp;程殊听到治疗、检查,心像是沉到水底,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esp;&esp;梁慎言没有强行让他转过来,接着说:“明天去医院了解了治疗方案,就安排住院,我在联系北京那边的医院了,要是有床位就转过去。”

&esp;&esp;程殊心都乱成一团了,梁慎言说的话听了又像是没听,指甲快划破手心,憋红了眼圈,鼻子堵得不通气。

&esp;&esp;哽咽着问:“肺的问题?”

&esp;&esp;梁慎言扫过他绷紧的下颌,“嗯”了声。

&esp;&esp;程殊心又往下沉了,心口发紧,只能用力地攥着梁慎言的手,哽咽变成了啜泣。

&esp;&esp;他没办法保持镇定,他很慌,脑子也很乱,想起了很多事,再也没办法,转身把脸埋在梁慎言怀里,眼泪洇湿了胸前一片衣服。

&esp;&esp;梁慎言抬手搂住他,手心贴在他后脑,把人按在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背。

&esp;&esp;垂着眼,一遍遍说:“别怕,我在呢。”

&esp;&esp;怀里的啜泣声那么轻,连哭都是收敛的、沉闷的,不敢放肆发泄,却让梁慎言难过极了,他说不出“不会有事”这样安慰的话,他只能告诉程殊,不论发生什么,他都在。

&esp;&esp;这一夜程殊睡得很不安稳,几乎隔一会儿就会从梦里惊醒一次,醒了就盯着蚊帐顶看,或者拿手机在网上查,看累了又昏昏沉沉地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