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恩……大人放心用我,我是个可用之人。”

她垂泪了,动作便停。指头退出,她也被人搂住。

文鸢闻到花草与腥甜的香气,转醒,发现府人扒窗,印下各个的影,而楚王向她问候,因为与人生死斗,齿间渗血。

文鸢尖叫了,退到床边。

“他没动你,我就安心,”楚王和美地笑,“怎么了,小妹?是王兄,是兄长。”

他近一些,文鸢发抖。

数月以来,文鸢知道楚王在息再身边做傀儡,大礼那天,又见他持了剑,脚下是后梁帝尸体,便骗自己:“王兄很好,王兄还能杀人,不准先后杀了父皇、息大人与我。”真见面,文鸢以为他为了楚国之难,从此开始报复,吓得四肢冰凉。

楚王碰她手,她蓄满泪;他又收手了,到床边的坐几上。

“文鸢?”

“王兄。”

“你肯叫王兄了。”

穿林的月光在他眼角,文鸢见出他熟悉的一面,稍稍动摇:“兄长。”

见他起身,她防备:“王兄深夜来?”

“王兄见不得光,想看一看你,不这样,又该如何呢,”楚王只是起身撩白发,偶然侧目,发现紧张的趾。顺着脚趾,他看遍文鸢,与她对视。

文鸢也发现他多处出血,终于鼓起勇气:“王兄受伤了,王兄用吧。”

楚王用巾止血。

文鸢将被一角塞入他手,遇到他抬头,立刻后退。

楚王问她怎么开始害怕王兄,言语很温柔。文鸢吞吞吐吐,引他盥洗,躲在小株树后,看他理发,潜游上岸,口耳滚清水,现出人面。

看身体,看人面,楚王都是楚王,但文鸢明白他不是,所以哀切:“王兄究竟为什么来。”

公车在她身后:“禁卫到了,说是楚王殿下刺杀陛下未遂,又来见长公主,真如此,则刚才太险,幸好我们都在。”

人说话,吓文鸢一跳。她猛地起身,差点被细枝划脸。楚王从背后抱她,划破的变为他的手。

公车说一句“在这”,竟逃走了。

“王兄……”两人紧贴,文鸢不敢在一片白中呼吸。

楚王捧她的脸,探一下,示意她换气:“文鸢不怕,不要这样,是王兄,王兄虽保护不了你,难道会害你?”

血水混流,进入土壤。文鸢脚软,被他抱着:“王兄,对不起,你累了吧,我这样疏远你。”楚王不语,搁在她头顶。

两人在楚国时常常这样相处,楚王爱她,叫她知岁,以为她是寻常又非凡的女子。

“文鸢今天受委屈了?”

“我,”文鸢没想楚王会问这个,偷偷去看他。

楚王不让她看,把她的脸面摁下去。

文鸢很惶恐:“我受委屈了。”

她只会重复。楚王便试她的眼睛,湿润指尖。

他抱紧正啜泣的小妹,拍一拍,似乎这样她就能入睡。文鸢安定下来,他才扶她肩,翻个身。

两人抵额。

“幸而文鸢身边有好公卿——王兄白天没出挐宫,听到那位男子的话,觉得有道理,‘公主金枝玉叶,谁也无法强求’。”

文鸢想,是贺大人。

“文鸢不要觉得无所依靠,王兄看来,那人就很好。”

文鸢难为情:“王兄……”

她没有与家人聊过私事,这时有些温暖的情绪,忽视楚王晦暗的眼,其实在审度她。

“不过你不要用心,王兄不希望你用心,”两人分开又合拢。文鸢从他鬓发外看天空,半天才呆呆地问为什么。

楚王抹去她嘴唇的水:“你只喜欢一人,王兄知道的,我们三人曾于楚国一道——但他也不在你身边了,他不要你?你还有心可用,你多情女。”

文鸢以为不是楚王言语,侧目周围,热泪潸潸落:“什么。”她挣开楚王,又回头,想起眼前人如何变化,还是辛酸了:“说得对,王兄,还有,是我对不起你。”

楚王已在她面前,抱住她亲吻,两人磕了牙,纠缠长发。黑白成缕。

“你如何多情,都是王兄的妹妹,只不可以和他,好不好,”楚王哄她躺下,她躺在他两臂之间,头顶是妖怪,很庞丽。

文鸢几乎被他吞下:“和谁?”

“我们的兄长。”他扒光她,啃咬她,手从牙印抚到腿间,最后点她湿润处,“这些事,都不可以和他。”文鸢吓坏了,掩衣欲逃。

他按住她,从后插入她身体。

文鸢把草抓烂,埋在青翠中哭:“楚王殿下,你停手吧。”

楚王这才放了她,又把她翻过来,挺腰进入她。公车带禁卫来,看到滚动的两人,欲死又活,想起去年的传闻:“原来长公主真的与楚王?”

毕竟是天家子女,他们不看,远处劝停,听到长公主强抑的声音,又互相捂耳。禁卫也不敢动,先去上报。息再亲自来了,将不知做了多少次的男女分开,听到楚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