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年晓米又开始了一年一度的悲惨加班季。沈嘉文则频繁地出去应酬各种酒宴。

&esp;&esp;宝宝很不开心。刚上学的那阵小爸每天给他带盒饭,荤素搭配,天天不重样,配着加玉米粒或者其他豆子蒸的白米饭,每天的午餐都很幸福。

&esp;&esp;现在好吃的盒饭没有了。好吃的晚饭也没有了。只有早餐还像从前一样。最惨的是,大人们直到很晚也不回家。小东西每天守着空荡荡的大房子,又害怕又伤心。

&esp;&esp;然而沈嘉文没工夫在意小孩子的那点心思。他年末的时候要搭关系联系几个重要的合作伙伴,几乎每天都是在酒席上过的。年晓米动辄加班到将近半夜,回家一沾床就睡过去,还能每天起来做早饭,顺便送宝宝去上学,已经是奇迹了。

&esp;&esp;男人从宿醉中醒来。被阳光刺得眯了眯眼。他差不多有半个月没怎么跟年晓米说话了。他们最近回家的时间不统一,基本一个回来另一个已经撑不住睡了,或者一个撑不住睡了另一个还没回来。有时他需要早起,就悄悄地一个人出门。有时他起得晚些,年晓米已经带着宝宝上班去了。

&esp;&esp;往常他喝多了酒回来,总能被很好地照顾。然而最近这些好处都没有了。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他被悉心妥帖地照顾了太久,猛然间这些温暖和惬意都没有了,他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