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继承人(第4/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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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他们说,‘如果你不是图坦臣的丈妇,我早就扑倒你了。’
&esp;&esp;埃斯特摊手作无奈状,道‘首领从不轻易摸枪。’
&esp;&esp;她成熟、风趣又迷人,男孩儿们都为她尖叫,简直着了魔,可她总与他们保持着恰当的距离,因为她是他的丈妇。有些时候图坦臣不得不承认,那感觉真的很好。
&esp;&esp;“我以为你在办公室。”图坦臣走到白马兰身前,与她短暂相拥,亲昵地贴上脸颊。
&esp;&esp;“我回来看望妈妈。拉德姨妈正在楼上陪妈妈说话,在聊瑟雷写的自传。她在书里写,她最困难的时候,拉德姨妈偷拿了她七十块钱,她没有张扬,担心伤害孩子的自尊心。拉德姨妈被气得上蹿下跳,因为那是老瑟雷的二儿子为了出去幽会拿的,怕被妈妈发现,就指使她去妈妈的卧室拿马克杯,还骗她说要给她倒热巧克力喝。”
&esp;&esp;白马兰才不会告诉图坦臣,她因为昨天在外头过夜而被妈妈约谈了呢。妈妈说情夫和先生之间的关系,就像事业和家庭。她可以换个行当干干,但必须得回家,否则谁去扶持她、支撑她呢?话又说回来,女人生来就要冒险,在外头也不能没有歇脚的地方。图坦臣跟她分居的时间久了,虽已经不是个小男孩儿,但显然还不懂得如何经营好婚姻,是安东没教好——不过即便如此,婚礼在即,她可以在外头睡觉,但不能在外头过夜。小报社的娱乐记者和花边杂志的编辑没那么多忌讳,若是普利希先生的脸上无光,于她而言也是个麻烦。
&esp;&esp;“对了,安东叔叔说让你试试结婚礼服。妈妈觉得咱们已经有了伊顿,你该用红色的配饰。安东叔叔有红宝石颈饰可以借给你,那还是加西亚姐姐满月时,妈妈给他买的。”白马兰牵着他的手走进宅邸内。她们的婚礼地点在玫瑰圣母堂,派对则在宅邸内举行。
&esp;&esp;“这儿有些单子要你填,什么餐品、酒水饮料、音乐和鲜花,随你喜欢。”白马兰将厚厚一摞表单推到图坦臣面前,她甚至都懒得看下去。安东叔叔筹备婚礼面面俱到,连用于安检和警卫的犬种都可以选,杜宾、柯基、马犬或者比格。
&esp;&esp;“三楼怎么布置的?届时肯定会有媒体来,孩子们得去楼上,不能露面。”图坦臣将碎发别在耳后,低头翻看着表单。伊顿自告奋勇要做best&esp;dy,替妈妈保管求婚戒指,还要成为他的‘最佳保护者’,使爸爸免受婚礼上的任何困扰。届时的玫瑰圣母堂必然受到严密的保护,可宅邸内的派对几乎是个半公开的场合。
&esp;&esp;“德尔卡门与其她家族的二把手将亲自负责三楼的安保工作,你放心。集团内所有的孩子都在那儿,伊顿决定把那儿布置成小马宝莉主题,克里斯正到处找小茴紫蝴蝶兰和兽装演员呢。”
&esp;&esp;“y&esp;little&esp;pony”图坦臣一点儿也不意外,他经常陪伊顿一起看动画片,那些可爱的场景浮现在脑海中,他不由自主地笑起来,轻轻晃着脑袋唱起主题曲“big&esp;adventure&esp;tons&esp;of&esp;fun&esp;a&esp;beautiful&esp;heart&esp;faithful&esp;and&esp;strong”
&esp;&esp;中长发更适合他,让面部的轮廓更加分明。蓬松柔软的金发簇在颈项间,眼神干净清澈。他经由铅白、骨黑、朱红、春绿与茜粉所调和的肤色有种近于圣洁的浮华。同样的颜色,白马兰见过多次,在玫瑰圣母堂的壁画上,艺术巨匠笔下侍奉众神的少男、教堂窗前虔心祷告的圣父、身着红色长裙与玫瑰金内衬的大区教宗之生父,所有图形、光感、色相与线条的节奏构成了美若天堂的人像。蓦然有一个瞬间,白马兰忘记自己最初接纳的有且仅有他的功能性。
&esp;&esp;妈妈说,如果她和图坦臣生下女儿,会更容易在集团内立足,在外人看来,她与普利希家族的联系会因此而更加紧密。这让白马兰萌生了一种‘原来我不是妈妈的女儿’的错觉。她感到自己受惠于人,她并不因她本身的存在而得到爱,妈妈爱她,因为妈妈选择爱她,妈妈也可以选择不爱她,那她此刻将身在何处呢?白马兰一直以来的融洽、自信和坦然遭受了冲击,她感到一种伦理和道德上的重压,如果不能克服,那么她将被过度的责任和无理的亏欠束缚,失去自由。而在此之前,她并不觉得自己和迈凯纳斯,和加西亚有什么不同。
&esp;&esp;姐姐们都选择了自己人生的方向,她们选择离开;白马兰同样也做出了选择,她选择留下。为了巩固自身的合法性,她接受妈妈的提议,将图坦臣作为配偶与孩子的父亲。她需要普利希家族的血,但她更需要的是拉德姨妈的股份和姊妹们的支撑,她需要股东会议上多一个为她说话的人。
&esp;&esp;或许她和妈妈并不分享相同的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