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苏元辞这个样子,尤其是听到苏元辞后面说的这句话,分明是在提醒他陆言颐的身份,虞漆蓦顿时明白了,苏元辞还不知道这个人就是前世跟他结婚的那个人。

前夫和旧爱……

这是什么样子的火zang现场?

虞二少头皮发麻的紧,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比较好,他对这个前夫,实在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最让他感觉无语的还是他昨天晚上调戏哪个不好,为什么能那么精准的调戏到自己的前夫呢?

虞漆蓦第n次在心里将自己痛骂了一顿,然后尽可能的将自己装得乖巧一些,老老实实的坐在苏元辞身边,尽量把昨夜那个不知死活的自己从身上剥离。

他老实的听着苏元辞跟陆言颐对话,连个插话的意思都没有,哪怕陆言颐眼神落到他身上,他都装出来一副懵懂的模样。

反正他确实是有借口的,他昨天本来就是喝多了嘛!

我不允许他出镜

“相比于昨晚,虞先生上去倒是内向了许多。”可惜,哪怕是有苏元辞在前面压阵,人家毕竟是来找虞漆蓦的,这三言两语就将话题又牵到了虞漆蓦身上。

陆言颐笑的很是和善,可坐着那里的虞漆蓦却一眼就瞧到了陆言颐搭在沙发上面,来回摩擦的手指。

他没有再依附于苏元辞,因为现在已经被人家点名了,若是再继续躲下去,倒显得他没有多少家教,虞漆蓦堂堂正正的抬起头看向对面的人,脸上也带着一点和善的笑容:“就昨天的事情我郑重的向陆先生道歉 ,不知您今日前来拜访,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他的话四两拨千斤,笑眯眯地又将话题丢了回去,眼瞧着他开了口,苏元辞反倒是沉默了下去。

对面的两个人大有一种夫妻一体的感觉,总让陆言颐看的有点不舒服,连带着脸上的笑容都有些维持不住。

陆言颐也不知道今天自己是怎么了,从昨天见了这位虞先生以后,他总是有种奇奇怪怪的感觉,却又说不上来。

就好像……就好像这个虞漆蓦本就应该站在他身后,而不是与别人纠缠不清。

陆言颐听到虞漆蓦的问话,微微点点头,好像是认同了虞漆蓦那句是有要事来访,而非是昨天的事情引来的纠缠。

“昨天虞先生走了以后,我与宋先生相聊甚欢,也是从宋先生那里知道了二位也将要成为中城电影学院的学生,今天未经允许擅自来拜访,是陆某的失礼。”

虞漆蓦前世跟陆言颐虽然没有干柴lie火的爱情,可到底是做过几个月的夫妻,他又在陆家寄居了两年,所以对陆言颐的很多细微表情和动作都再熟悉不过。

就这个摩擦手指的动作来说,这分明是陆言颐有其他企图的象征。

虞漆蓦不知道陆言颐现在有什么企图,也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早就遇到陆言颐,那个本应该在一年以后认识的人,却提前了那么早来到了家里。

未来的线路看似已经崩毁,可虞漆蓦的心里反而窝起来一个更大的疙瘩。

“陆先生言重了。”苏元辞见虞漆蓦沉默,接着跟上话语。

老狐狸说了半天全是废话,一句有用的都没有说出来,苏元辞有些烦躁这种交谈,按照他以前的脾气,这种磨磨唧唧的人断然是到不了他跟前的。

可他终究还是要顾虑一些姓陆的身份,虞漆蓦以后还要去中城电影学院上学,这家伙虽然说的自己只是一个教授,可是苏元辞抱了三分怀疑,他知道这人恐怕还有其他的马甲并没有露出来。

中城不是他们的大本营,而是他们即将要奔赴的战场,苏元辞不想还没有进入中城之前就树敌,所以此刻也只能忍下自己的脾气,一点点的陪着眼前这个人作戏。

有着苏元辞在身边帮腔,虞漆蓦尚且还能应付自如,上辈子的时候,他在陆言颐面前简直是个任他戏耍的老鼠,从来不会占到半分的便宜。

他能看得出来,这个人今天到这里来,肯定是有事情要跟他们商量的,可是这人一句话不往主题上发,他们又能说什么呢?

三个人各怀心思的在这里坐了半天,除了一句句的闲扯再没有涉及别的什么,陆言颐忍的辛苦,虞漆蓦和苏元辞敷衍的也很辛苦,他们都在等着对方先开口将这层窗户自打破。

陆言颐到底是忍不住了,他拿起来旁边的茶杯喝了一口水:“昨天跟宋先生相聊甚欢,已经知道了宋先生决定要报考表演系,我询问过宋先生是否能够告知在下虞先生的志愿,可惜被宋先生给拒绝了。”

苏家的茶一向都是苏爸爸的珍品,苏家的人很少喝咖啡,茶水便是他们的正常饮品,即便是这普通的待客茶水,喝完一口以后也是唇齿留香。

陆言颐显然有点意外,在说完这句话以后,眼神盯着手中的茶杯看了许久。

虞漆蓦瞧着他低下眼去,在他看不见的角度冲着苏元辞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这种不速之客,他又怎么可能提的起心思来招待。

不过,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