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我能在主上面前毫无障碍的说出祖训,再加上主上虽然震惊但明显有所触动的表情,属下才敢认主,望主上莫怪。”

沈前听得心中一动,“你是说,你们的祖训是被施加了某种类似于禁言之术的规则?”

“可以这么理解。”高哲点头,“倘若是无关之人,那天然的禁忌力量便会让我口不能言。”

沈前是突然想起,这种手法不就和百王殿的禁言规则如出一辙吗?

先不管两者之间是否有硬性联系,但至少可以肯定一点,这绝对也是顶级王侯的手笔。

可那个人……究竟是谁呢?

莫非也是那个白衣人?

“高家先祖的名号是什么?”沈前问道。

“这就是奇怪的地方了,即便属下身为高家直系子孙,也并不清楚先祖名讳。”

高哲苦笑道,“倒是在一些其他氏族的记载之中,有人曾尊称我高家先祖为‘启’。”

启?

沈前琢磨了一下这个字,确认自己没有任何印象之后,这才摇头放弃了探索。

也没什么好想的,他有一种强烈的直觉,或许有一天自己能亲自接触到对方也说不定。

至此,高哲一切行为的因由都已经明晰。

源头就是那位不知名的高家先祖,在八千年前建立了高家并且传承下了祖训,只为等待一个有缘人。

而根据时间河螺的线索,以及沈前又确实是从时间长河之中走出来看,这个有缘人大概率就是他。

现在唯一让沈前不太确定的,也是高哲自身都未必明白的,就是“以均衡之名平息时空之祸”这一句了。

沈前不知道这“时空之祸”究竟指的是因为他的降临所带来的负面影响,还是一些在这个时代可能对他产生致命威胁的潜在危险。

但无论如何,高哲的突然效忠,对于沈前来说都是一个极好的消息。

先是和蟒山的蛇神结下了友谊,现在又多了一股这个时代的本土势力可以动用,至少沈前不用再如同之前那般小心翼翼了。

特别是……考虑到他可能已经将一个王侯强者得罪到死的情况下。

“炎王这个人如何?”回归到现实,既然确认高哲的身份没有问题,沈前也不墨迹,直指当前的问题核心。

“当代炎族首领姜直是第四代炎王,三代炎王是在征战之中陨灭,本来为次子的姜直没有继承权,但最后却是他走上了王座。”

高哲顿了顿评价道,“天赋极高,但心性浮躁,任人唯亲,不是明主。”

沈前点点头,如果炎帝没有骗他的话,高哲的评价还算客观公允。

“你不是辅佐当代炎王的?”沈前想起另一个疑惑。

“我虽在炎族供职,但只是负责教授一些王室子弟罢了,并没有什么实权。”高哲摇头。

想到王室子弟,沈前也想起了炎帝嘱托过的姜明,便多问了一句,果然高哲认识姜明,而且言语间评价颇高。

沈前也就将自己卷走了《百草经》的事情告诉了高哲,只是略过了其中的细节,分身之法的秘密自然无法和任何人分享。

“炎帝竟然还有残余意识?”高哲闻言也是吃了一惊,随即又释然,“以炎帝的目光,自然看得出姜明才是能带领炎族走向辉煌的明主,本来若主上不出现,属下的余生大抵也会追随对方。”

“那明早离开之前,你替我引荐一下,我需要将炎帝的手书交给对方。”沈前闻言沉吟道。

“只怕等不了明早了……”高哲在知晓事情的全过程后,眉头不由紧锁。

“怎么?”

“我原本以为主上和炎王只是些许口角,但主上掠夺走了炎王谋划千年的《百草经》和神农鼎,这就是不死不休的仇恨。”

好似突然感受到了紧迫,高哲的语速也变快起来,“刚才炎王回宫绝对只是一个假象,炎王虽然只是炼药宗师,但他在占卜命理上的成就却极高,只要他稍稍施加手段,必然能察觉到你在其中的因果……”

恍若是在印证高哲的话语一般,伴随着“轰隆”一声,整个炎城突然剧烈的摇晃了一下。

两人都是一惊,赶紧快步走到窗边,透过隔绝阵法往外看去,只见夜空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道衣衫猎猎的身影,从轮廓辨认依稀可见正是炎王。

他长发飞舞,随着他的情绪起伏,天空也变得雷霆万丈。

在无数炎城居民惊诧和茫然的注视之中,炎帝骤然朝着那伫立在炎城上空的雕像一头撞了过去。

轰!

沉闷的撞击声在天地之间不断回响,只是一下,那神农雕像外围的防护阵法便崩溃殆尽,巨大的神农雕像全身裂纹遍布。

无数人发出了骇然的惊呼,或是趴在地上嚎啕大哭,他们不知道为什么炎王要毁掉神农雕像,但对于炎族无数民众来说,这简直就像是灭族一样的惨剧!

高哲见状瞳孔一缩,“他在以这种方式求证,求证是不是真的是神农雕像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