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鹿鹿的出现又激起了苏映桐的这个念头,亲弟弟亲妹妹是不能有了,有个投缘的干弟弟也跟亲的没有两样。

越想越觉得可行,苏映桐从床上坐起身,来到林书致旁边坐下,继续道:“本来楚楚不是昨天就该回了吗?结果她工作那边又有了新状况,鹿鹿成年生日和过年都回不来,说是很长一段时间都得待在国外了。”

“这样的话,正好就让鹿鹿在咱们家住到毕业嘛,亲上加亲一下,也让楚楚在国外更放心,鹿鹿这孩子也能住得更自在些。”

“潮生估计也会开心。”

“你说是不是?”

苏映桐有理有据地分析了一遍认乔鹿做干儿子的可行性,然后兴奋地看着林书致。

林书致摘下鼻梁上架着的细框眼镜,揽着苏映桐的肩膀和人一起坐回床边,然后避重就轻地回道:“这事不急,我跟鹿鹿他妈妈的交情本来就深,她孩子在咱们这儿暂住她肯定放心,也不用再「亲上加亲」的,搞不好还弄得大家尴尬。”

顺着林书致的话想了想,苏映桐也觉得有几分道理,认不认乔鹿做干儿子其实也不会影响什么,现在这样就挺好。

苏映桐有些可惜地道:“那就以后再说吧,我真挺喜欢鹿鹿的。”

不知道自己一个养多肉的问题引发了苏映桐想要把乔鹿变成自己干弟弟的想法,林潮生收到苏映桐发来的回复后,便把手机揣回了裤兜,去阳台将乔鹿惦记着的多肉拿了进来,放在客厅里的灯架旁,然后关好门窗回到了卧室。

乔鹿一直乖乖待在被窝里,留意着门外的动静。

由于起的比较晚,此刻乔鹿的眼睛里没有多少困意,很是精神。

一听到林潮生进门的动静,乔鹿便从被窝里探出脑袋,乌黑剔透的眼珠看着林潮生的方向,问道:“潮生哥哥,你把它挪进来了吗?”

林潮生随意点了点头,走到床边,将大灯关上,在乔鹿外侧躺下。

林潮生伸手朝乔鹿示意了一下,乔鹿便乖顺地黏了过来,把头窝在了林潮生伸出的胳膊上,自然地缩在人怀里。

暖色灯光下,林潮生收紧臂弯,将乔鹿圈在怀里,问他:“要不要涂药?”

林潮生乍一提问,乔鹿没反应过来,呆呆反问:“涂什么药?”

林潮生语气淡淡:“嘴唇痛的药。”

林潮生说完,乔鹿才反应过来。然后他认真地抿了抿嘴唇,随后朝林潮生道:“不用了,好像不痛了也。”

林潮生在黑暗中轻轻挑了挑眉,片刻后,乔鹿感受到热息喷洒在耳垂边,林潮生低沉的声音跟着响起:“真的不痛了?”

乔鹿一本正经地回答:“真的呀。”

话音落下,属于林潮生的那股热息靠得更近了,乔鹿这次有所觉察,偏着脑袋将整张脸都埋进人颈窝里,不给人亲。

不过挡住了脸,却让脆弱纤细的脖颈彻底暴露在了林潮生眼皮底下。

自从那次被刀割伤后,乔鹿修养了几个月脖子才不疼,当初骇人的伤口也慢慢结痂脱落。如今只留下一道淡淡的粉色印痕,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此刻,那处粉色伤痕被林潮生一下下轻碰着,乔鹿攥紧了手指,敏感的地方被人啄吻着,整个人不由自主地跟着抖。

“别……”

乔鹿颤着牙关挤出一个字,声音脆弱破碎。

林潮生短暂地停顿了一下,他轻抚着乔鹿颤抖的后背,将人扣在怀里,用修长的手指擦过那道已经看不太出原样的伤痕,一点点描摹着当初伤口的轮廓,然后他轻叹了声,问乔鹿:“还疼吗?”

脖颈被人以这样亲密的方式触碰着,刺激绵延的酥麻感一阵阵袭向大脑,乔鹿忍不住呜咽了一声。

努力听清林潮生的话后,乔鹿埋在人怀里摇了摇头,声音很小地回道:“早就不疼了。”

林潮生听罢,不明情绪地「嗯」了一声。

他深邃漆黑的眸子扫过那道快要愈合的伤疤,凝视片刻后,他在上面落下最后一个轻吻,然后抱着乔鹿安抚地揉了揉人的后颈,轻声哄人入睡:

“不疼就好,时间不早了,睡吧。”

“我陪着你。”

不知道是林潮生捏他后颈的安抚力道正合适,还是时间真的很晚了,乔鹿本来不困的神经渐渐混沌起来,眨眼的频率一点点放缓。

不知过了多久,乔鹿的双眼慢慢闭上,在林潮生的低语下,逐渐沉入了梦乡。

后半夜,窗外下起了雨夹雪,细碎的声响噼里啪啦响起。

盈着暖黄灯光的卧室内,本来极易在晚上被惊醒的乔鹿这晚却依旧睡得很安稳,他静静窝在温暖的怀抱里,可能是做了一个美梦,唇边挂着浅淡的笑意,露出小小的酒窝,睡颜恬静安然。

之后几天,a市连着下了好几场雪,屋外堆起了厚厚的积雪,从窗户往外看去,白茫茫的一片。

雪天路滑,外面又冷,直到开学前,乔鹿和林潮生都一直窝在家里。

因为寒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