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宜满脸兴奋地凑到乔鹿身旁,喊着「是什么是什么!」

乔鹿看清内容的同时,江宜也将其念了出来:去对面的房间,找到长得最好看的一个同性,大声对他说:「可以坐你大腿吗?」说完后要等对方回复才能离开。

乔鹿惊恐地瞪圆了眼。

果然,他不能笑着走出这个游戏了。

在以张泽木和江宜为首的一帮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同学们的催促下,乔鹿被迫起身,站在了对面包间的门前。

江宜克制住嘴角的笑意,拍了拍乔鹿的肩膀:“没事的,如果被骂了,我们帮你骂回去,再给你解释!加油鹿鹿!”

乔鹿眉梢嘴角都耷拉了下来,鼓了鼓脸,硬着头皮敲开了面前这扇门。

不同于他们这边的闹闹哄哄,门打开的一瞬间,只见包房内只有歌曲原唱滚动播放着,里面人不多,只有六个,零散围坐在中央的圆桌前,此刻视线齐刷刷的,朝门口的乔鹿看过来。

乔鹿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但很快又被身后的一只手往前推了一下,彻底跌了进去。

“找到长得最好看的一个同性……”

乔鹿掐着手心,看向房内坐着的、一脸好奇地望着自己的几人。

正准备随便找一个人「英勇就义」。突然,乔鹿右手边传来一阵衣料摩挲的声响。

乔鹿抬眸望去,才发现,原来里面不只六个人,还有一个人坐在角落的沙发上,他刚才太过紧张,没有注意到。

而看了一眼那人之后,乔鹿原本「视死如归」的神情陡然一顿,转化为惊讶。

怎么会是……林潮生?

看到乔鹿突然出现在这里,林潮生也怔住了片刻。

短暂的惊讶过后,仿佛看见救星,乔鹿扑闪着他那双澄澈明亮的大眼睛,来到了坐着的林潮生跟前。

林潮生的样子和平时不大相同,他冷淡的气质在略显昏暗的包房里变得更为深沉,手里握着一个装着红酒的杯子,身上散发着若有似无的酒味,盯着乔鹿的眼神复杂难辨,透着难以捉摸的意味。

然而注意力全都放在其他地方的乔鹿丝毫未觉,他看着林潮生,按抽到的纸牌的指示,强忍着羞意,对着林潮生说:

“潮生哥哥……我、我可以……可以坐你大腿吗?”

说完这句话,乔鹿觉得自己的脸都要冒烟了。

黑暗中,林潮生盯着乔鹿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

“你说什么?”

乔鹿以为林潮生没有听到,想起纸牌里说的「大声」两个字,硬着头皮老实地提高了一点声音,并且用一双含着羞意的湿漉漉的眼睛朝林潮生眨眨,企图对暗号:“我可以坐你大腿吗?”

包房里,顷刻间安静了n个度。

完成了任务的一大半,乔鹿顶着一张红透了的脸,用眼神示意林潮生随便回复点什么,他好赶紧结束这个尴尬的游戏。

然而,下一秒,林潮生的举动让乔鹿原地愣成了一只人性雕像。

林潮生盯着乔鹿看了一会儿,半晌后,随手将手中的酒杯搁在一旁,顶着乔鹿期待的眼神,起身弯腰,一条胳膊揽过乔鹿,就这么把乔鹿掐着腰抱了起来!

身体腾空的一瞬间,乔鹿脑海里一片空白,不过一息的功夫,林潮生重新坐回原位,将僵住的乔鹿面对面抱坐在大腿上,盯着人瞬间蔓延到颈侧的红晕,看似漫不经心地开口:“好啊。”

乔鹿浑身都熟透了!

面对面紧紧贴着,乔鹿也终于闻到林潮生身上浓烈的酒味,以及眼瞳里陌生的透着危险的神色。

乔鹿一动也不敢动,手指捏着林潮生的手臂想要拉开他,声音都带上了一丝颤抖:“潮生哥哥,你醉了……”

不知道喝醉的人是不是力气都很大,乔鹿拉了半天,掐在腰上的手臂却纹丝不动。

林潮生的视线落在乔鹿微微颤着的、湿润的嘴唇上,用视线描摹过一遍后,低哑着嗓音,沉声在人耳边道:

“你说得对。”

“我醉了。”

林家夫妻两个事业狂在年二十九这天终于舍得给自己放了假。

两人起了一个大早,林书致戴着报纸围成的纸帽子,拎着扫帚和拖把,开始里里外外地打扫屋子。苏映桐则进了厨房,握着久违的锅把,开始给一家人准备早饭。

虽然陈姨每周都有维护室内的清洁,年假走之前也给屋子做过大扫除,但是春节前亲手收拾屋子,辞旧迎新,是每一年的传统,林书致习惯自己动手再把屋子打扫一遍,苏映桐说不动他,也不再干涉,由着他去。

今天的早餐苏映桐打算做红豆薏米粥和鸡蛋灌饼。

苏映桐的厨艺是极好的,锅里的粥刚一沸腾,扑鼻的香气便顺着门缝往外飘,瞬间让整个客厅都弥漫着香喷喷的味道。

粥煮好的同时,平底锅里的鸡蛋灌饼也差不多可以出锅了。

林叔致洗净了手,过来帮忙盛粥摆盘端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