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大人谬讚,拙荆才疏学浅,粗通文墨,哪里及得上来夫人舞艺超群。”

嗅到一丝危险的气息,沈渡直言反驳,厌恶不加掩饰。

来罗敷竟然笑着回应:“阁领大人过奖了。”若是换做以前那个来罗敷,断不会听不出沈渡话的意思。

真有意思。

朱颜抬起头来,丽眸微簇,勾起唇角,扯着沈渡胳膊娇嗔道:“夫君这么一说,倒是叫妾身想起来,来夫人舞跳的这般好,便是通明馆的花魁也比不上。”

这就是将来罗敷比作勾栏院里的妓子,官员并家眷都倒吸一口凉气,暗叹这阁领夫人不知是无知好还是胆子太大了好。

来罗织可是出了名的记仇小心眼,当着众人的面编排其姐姐,就是有沈渡做靠山,也不能这么胆大妄为啊。

娶妻娶贤,这女人娶回来要命的吧。

岂料更惊人在后面,沈渡当真打量来罗敷几眼,乌眸淡然:“夫人此言差矣,通明馆只怕不要年纪大的吧。”

朱颜配合懵懂点头:“也是,通明馆鸨母容追不过才过而立之年,客人们就不再点她伺候,隻得做了鸨母。”

这二人一唱一和,将来罗敷又是比作花魁又是比作鸨母的,越说越不像话。

那些官员各个如坐针毡,已经完全听不下去,恨不能拿棉塞塞住耳朵,怕来罗织来的连坐杀了他们灭口。

“呵呵呵!”

突兀的笑声打断了他二人,来罗织欠身,丝毫不在意他们对来罗敷的污蔑,脸上阴柔的线条在烛光里隐蔽,眸光幽暗。

“家姊舞的自然比不上通明馆的花魁,我姐弟二人自小失去父母过的艰苦,直到我入了京城日子才慢慢好了起来,家姊自然没有办法如寻常闺阁女子一般研习琴棋书画,比不得花魁也是寻常,沈夫人说的也没错。”

朱颜舌头打了转,不知道作何反应,犹记得上一次宴会来罗敷和来罗织配合将他夫妻二人算计的很惨,她甚至被算计中了毒。

这一次他们夫妻二人就是故意惹恼来罗织,明面上撕破脸,这样往后井水不犯河水,沈渡也能名正言顺马上带着她退席。

沈渡也惊讶于来罗织面对羞辱毫不动怒,本能警惕起来:“夜已深,本阁携夫人告辞。”

“慢着!”

黑暗里冒出不少护卫拉住他们去路,沈渡转眸睨来罗织:“来大人这是何意?”

“不如何意,”来罗织轻掀眼皮,慵懒翘起腿搭在桌案上,“上次讨要喀那其瑟罗将军家的暹罗婢女不成,心头总不称心,今日见沈夫人舞剑舞的别具一格,令人眼前一亮,这不称心便称心了。”

“称心就叫人让开。”沈渡怒喝,剑亮出半截剑刃,在烛光中闪烁。

来罗织抽出发簪让一头长发倾泻,拿着发簪把玩:“既称心了,可就有个不情之请了,”抬眼,阴沉的眼眸里透出算计,“你走,沈夫人留下。”

说完展颜一笑,毫不掩饰野心,

“等哪天沈夫人叫本官不称心了,本官自会叫人送回去。”

众百官并家眷冷汗涔涔,心道果然宴无好宴,他们争斗,为何请他们观战?观战可以,不要命就行。

怒意从沈渡眉梢眼角张牙舞爪的涌出,淡定如厮,运筹帷幄的沈渡被人拔了逆鳞,通身的杀意根本隐藏不住,只听一声峥鸣,剑已握在沈渡手上,只见剑光闪过,拦截沈渡二人最近的护卫倒了下去后,才看到有血从颈项渗出。

皆是一剑封喉,可沈渡身形丝毫未动。

“听闻少卿大人妻妾成群,又好夺人婢女,如今怎得还有觊觎旁人妻子的癖好了?”朱颜见不得沈渡被折辱,也怕沈渡暴怒之下真的打起来被人拿了话柄,先自出口道。

来罗织本抬手细看自己护甲,闻言一道厉光射过来,惹的朱颜本能缩在沈渡身后躲避。

“呵呵呵,好一张巧嘴,若是留下来日日听着岂不是妙哉。”

来罗织身形一定,护甲脱手而出朝沈渡面门而来,沈渡机警抬剑格挡,二者碰撞在一起打出一串铁花,最后沈渡运气,那护甲偏了方向射向来罗织身旁的来罗敷。

护甲入肉,来罗敷应声倒地。

众官员哪里还呆的住,纷纷起身告辞,仓皇离去。

沈渡携朱颜冷眼瞧来罗织,警告道:“想要我沈渡夫人,来大人好大的胃口。”

说完脚下不停歇离去。

有人上前请示是否跟进,来罗织摇头,面色狰狞。

沈渡说的没错,如今朱颜是在女皇面前得了赏识的人,他想要,也得问女皇同不同意。

他不过想折辱一番沈渡,女人,他多的是。

低头瞧了眼倒地的来罗敷,沈渡看似随意,实则护甲直插替身来罗敷的左心房,一击毙命。

当初他看中黛丝,就是因为她是镜像人,心房长在右边,可以很好的蒙骗很多人,黛丝天分很高,身体素质强悍,可以帮助他训练很多替身以防万一。

可替身是有了,最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