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厅进来备水的阿柳能嗅到空气中弥漫着的淫靡味道,也能听到内室里传来的窸窸窣窣的声音,但是她是下人,她不能好奇主子的事情,就算看到了楚理细嫩脖子上的红痕和耳垂的牙印,她也只能默不作声地用细粉帮楚理盖住。

但是阿柳还是红了脸,看着公主脖颈多处细密的红痕,和微微不自然的步伐,她很难想象昨夜公主和尉迟大人多么激烈。

不对,她应该知道的。

毕竟她半夜准备进殿给外厅的茶壶续上水,以防公主半夜口渴时,她在门外听到了公主不做约束的娇喘和尉迟大人低沉的闷哼,一声连着一声毫不停歇,这足以说明动作的激烈。

在阿柳不断用细粉铺着自己颈肩痕迹时,楚理脸上红地更甚了,她看着低垂着头的阿柳,“此事不要声张。”

“奴婢不会说的,公主知道奴婢的。”

阿柳也算是陪同楚理一同长大的,她当然知道阿柳的品行,只是自己私下与自己的侍卫有了男女情事,私传出去不好,她总归要谨慎些。

妆上好,楚理喊退了阿柳,尉迟才穿戴好走出来。

玄衣一上身,他又恢复了那副不苟言笑的冷漠模样,昨日抽插地她汁水四溅的仿佛不是他一样。

有了肌肤之亲,楚理自然希望尉迟和她亲近些,她贪心,不想再总是天天看这幅冷冰冰的面孔,她想要尉迟更多,不止止于身,还有他的心。

“尉迟大人这是下了床就不认人了吗?”

尉迟虽然看了春宫,会了取悦公主的情事,但是那春宫上并未教人该如何应对这些酸话。

床上话是床上说的,下了床依旧是君和臣。床上说的些浑话都是为取悦公主,也是自己意乱情迷的自然流露,若叫他下了床,他是找不到身份唤一声“理理”的。

他也不是什么不食人间烟火的高人,之前在大皇子殿下手下时,暗卫训练之外,那些弟兄最好逛青楼,每每结束一段训练就急着结党地进了青楼,然后呆上个日再回来,每次回来身上都带着浓重久久不散的脂粉味儿,口中还不断说女人那处是个吞精洞,是个销魂窟。

年少之处他总是勃起,其他弟兄都笑他是个棒动心不动的童男,给他清心蛊虫的暗卫也劝他,找个姑娘泄了就行,何必憋着呢?

那时他已经算是负责起了保护公主,只要没有任务,他就会隐藏踪迹保护公主。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为什么心里就抵触随意找个姑娘,泄了欲,肉棒也便不会久硬不软了。

也许是他打心眼里不接受,不接受两人赤裸相待,干着最亲密的事,可心却不在一块,话也说不到一处,只是赤裸裸的交易吧。

总有兄弟说今日看上了这家的花魁,明日又爱上了那家红馆儿,似乎一颗心能掰成八瓣用。

在近日公主玩弄他肉棒乃至后来鱼水之欢之前,他除了初长成有欲望时,做过去青楼还是不去的心理博弈,其他再没有想过日后和哪个姑娘成婚,生几个孩子这样的想法。他的生活里只有练武和保护公主,再没有想过其他。至于日后结局,左不过一死,他是暗卫,终局肯定是死在强于自己之人的手上,他只希望,到时可以以自己性命为她争一线生机。

见尉迟不说话,楚理瞪了他眼,然后拉着他的腰带,“尉迟大人,怎么不说话?痛的是我,又不是你,你怎么没了力气说话?”

楚理圆圆的杏眼盯着尉迟的眸子,似乎要在他眼睛里看出个答案来。

尉迟看着仰头看自己的娇嫩公主,心中突然想起公主说让自己做她的男宠,虽然他并不是,但是男宠做的事他可一件没落,那算不算是,他也可以同公主做些男女关系而不是君臣关系的事呢?

想通了的尉迟顿时胆大起来,他一手握住楚理的腰,一手托举她的臀,然后抱到外厅,早膳已经准备在檀木桌上了,他坐下,让楚理横坐在他的腿上。

楚理还担心他腿上没好压不得重物,在尉迟喂上鱼茸羹时她问:“你的腿伤好没好?”

“公主昨日没感受出来?”

想起昨日丝毫不受限的顶弄,楚理松了口气,但又浮起红云来。

两人此刻姿势亲密,幸好殿门关着,不然给人看到了她得羞死。

可是这个姿势楚理的臀就坐在尉迟的肉棒上,她一动就像是在蹭他,肉棒不辱使命地拔地而起。

感受到顶弄的楚理大惊,“你别来了,我待会要去见父皇的,我的妆都上好了。”

尉迟拉住要往下跳的她,按住她,“卑职不胡来,就蹭蹭就好了。”

就这样,一顿一注香的早膳,硬是磨磨蹭蹭吃了许久许久。

同父亲用膳,自然算是家宴,摆了一桌子她爱吃的菜。

楚烨事务缠身,没能来。楚瀚来了,只不过她挨着父亲坐,楚瀚坐着轮椅在圆桌的对侧。

楚雄夹了筷子清蒸开江鱼给楚理,后就如楚理所料地,神色复杂地开口问:“理儿可是看上了你那侍卫?”

楚理也不多做掩盖,点头称是。